泉崎野

【GB】同伴

-第一次给这对写，本来想做圣诞贺文…还是晚了…

-全员存活设定，福葛归队，稍微用了不知耻紫烟中毒品小队的梗进去

-我真的好喜欢他们俩在一起时的状态，之前补五部的时候就觉得，这两个人对于小队来说，一个是精神领袖，一个是灵魂支柱

“打牌吗？”

 

布加拉提转过头，他的顶头Boss指尖夹着两张扑克，眼睛从一片喧闹中溜出来看他。那边的纳兰迦和米斯达正你来我往地争执着我看你是出了老千吧我不是我没有空口无凭我看你才是出了老千的那个吧。然后他们达成一致，让阿帕基重播几十秒前两个人各自的动作，性感手枪们叫嚷着这是个好主意，阿帕基说他拒绝。

 

“打牌吗？你可以指定我们来玩什么。”他又问了一遍。

 

Boss刚刚做了他最不喜欢的事，布加拉提意识到错在自己。他刚才因为莫名的东西分了心，脑子被些奇怪的东西填满，让他只能看见乔鲁诺的脸和身体在此时占据了他所有视野…却听不到他的声音。这位年少有为的组织干部甩了甩头，心想着在小自己五岁的Boss面前发了呆可真是有失颜面，一边回绝了对方的邀请。他的拒词说的礼貌又委婉，每个遣词用句都尊敬而规范，真正就像个称职的下属面对着他高不可攀的老板。话说完后他起身试图离开，错过了年轻的黑手党教父眼中一闪而过的不悦。后者伸手拦住了他，一只手臂似有若无地环在他的腰侧，另一只手上还攥着那两张扑克牌，牌面分别是黑桃K和红桃Q。

 

“布加拉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这么问着的时候已经动起了手指，来自黄金体验那股温暖又令人安心的气息开始向自己包裹过来，干部缩了一下身体，不动声色地让自己远离了Boss几公分。

 

“没事，我只是稍微有点累…阿帕基你买的是劣质咖啡吗，”他摇摇头，稍微躲开些乔鲁诺那过分热切的目光，生硬地搬出个理由来想要拆开岔开话题，于是无辜的阿帕基再次躺枪，忍无可忍地辩解道布加拉提你根本就没喝咖啡你忘了吗你让我给你倒的是红茶！这下整个Boss小队成员的注意力都给吸引了过来。布加拉提出现这样游离恍惚的状态实在少见，经历多了替身攻击让组员们难免有些草木皆兵，纳兰迦高呼可能是埋伏在红茶里的替身，米斯达觉得有必要确认一下是否还有迪亚波罗残存的灵魂在布加拉提体内。话题的中心在嘈杂声中露出更为无奈的疲态，乔鲁诺看在眼里，贴心地开口解了围。

 

“你可以先回去休息，布加拉提，”他按着他的肩膀说：“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我会随时联络你。”

 

抬起手时，他的指尖从干部左侧面颊上轻擦而过，以极轻微的幅度撩起了一缕他耳侧修剪整齐的短发。

 

自从打倒迪亚波罗，正式接管“热情”成为组织首领的乔鲁诺与自己的关系，发生了细微的，确有不可忽视的根本性改变。乔鲁诺毫无疑问是个优秀的领导人，对于手下人的照顾和关怀，在他看来是相当理所应当，也乐于去做的事。这本身没有任何问题，只是就布鲁诺•布加拉提的个人感受来说，他Boss的某些行为，似乎就与组织的命名一样，有些热情过了头。自己重伤初愈，他所派给自己的任务几乎是快到了就差说你就坐在这吃好喝好玩玩电脑这般轻松的地步。时不时的墨鱼汁意面牛肚菇扇贝的送到门口，戴维斯的唱片在房间的柜子上摞了老高。除了在这些物质与工作上的极致优待，Boss本人更是亲自上阵，关怀问候嘘寒问暖，这些都与先前别无二致，唯一有所变化的是多了些许从前没有的东西。

 

肢体接触。

 

勾肩搭背对于他一个大男人来说从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正相反，从他的小队成立以来，成员之间或亲切或协助的肢体接触也时有发生。然而那都是在无形却有效的范围内点到为止，大家虽然出生入死日夜为伴，却也未曾有人动过那种心思，更不会开出什么越界的过分玩笑。布加拉提亦是如此，在乔鲁诺出现前，他甚至连这方面的意识都近乎为零，并非是因为低情商，他总能想到比别人更多更深远的事，同时也对自身定位异常清晰。从他决定加入组织的时候，他就将“恋情”从自己身上剥离了。从今往后，跟随他的只有时刻需要赌上性命的危险，能陪伴他的只有冷静而沉默的钢链手指。

 

他明明都已经下定决心了，明明都做好了十足的觉悟了。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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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加拉提，是我。”

 

“要喝酒吗，有助于睡眠的那种。”

 

干部的头发还在滴着水，身上散发着股沐浴露的香气。他换了一件暗色的睡衣，像是加深了的Sticky Finger，配色倒是和谐。乔鲁诺看在眼里，突然就想在那纯色的衣摆上加些花纹，这个想法出现在脑中的时候，他的动作已经完成了。

 

“我不喝酒的，乔鲁诺，你…你在干嘛？”

 

腰腹间突然传来人体的温度，放下毛巾的布加拉提转过身来，乔鲁诺的手掌正贴上他的身体，片刻的沉默后两人皆是一愣，随后双双拉开距离。

 

“你衣服上有点东西，”Boss开口说道：“我弄掉了。”他压下手掌藏住手心里一朵马上就要绽开的向日葵。

 

“啊…谢谢你。”干部回答道，感觉烫人的温度从方才被碰触过的地方一路烧上了身体。

 

乔鲁诺不是容易与他人亲热的性格，温和无害的皮囊之下藏着一颗对事物淡然无谓的内心。但与自己与小队成员成为挚友后，也确是忠诚仗义，可尽管如此他也未曾对其他人做出过这样在疗伤以外可以称得上是亲昵的举动。最初的时候他还可以用“他是对大难不死的自己相对关切”这样的理由搪塞过去，而时间一久，愈来得寸进尺的发展便让他也越发难以找到借口说服自己了。

 

这只是组织的老板对下级的关心，这是一个称职的老板应该做的。

 

……鬼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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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好想不明白的，”少女坐在精致的化妆镜前，一头漂亮的粉色短发活泼又亮眼。此时她正忙着把Channel的粉底液拍到自己脸上，长腿歪在一边，脚上套着她最喜欢的那双高跟长靴。“他喜欢上你了，布加拉提，你也一样。”

 

“…快别开玩笑了，特莉休，”干部两手撑头，柔顺的刘海被他自己揉的一踏糊涂，以好几个滑稽的角度翘在额前，此时竟像个因贪玩而被妈妈骂哭的沮丧小孩子：“我是在很认真的像你请教这件事啊。”

 

“我也是在很认真的向你解释啊，我现在可没功夫跟你开这种玩笑哦”特莉休撩了下头发，顺手从一边桌上顺来支口红，看了两眼又丢到一边：“我今晚妆容的唇色还没定下来，衣服也没准备好，我现在的当务之急可是…啊，谢谢。”

 

她接过布加拉提递来的睫毛膏，同时缓和下了口气：“你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明明不是个迟钝的低情商啊，怎么在这种事情上就是不开窍呢，我都搞不清你是真的察觉不到还是逞强不愿意承认了。”

 

“不愿承认？”干部皱着眉头重复道：“不愿承认什么？”

 

特莉休看他一眼，叹了口气，辣妹坐在一旁，脸上似乎露出了和她的本体一模一样的神情。

 

“你也喜欢乔鲁诺，布加拉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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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决定拿起匕首，刺穿前来灭口父亲的流氓们那一刻起，他再也不曾想过自己能重新过上属于寻常人的生活。那个细腻而善良的渔村男孩儿被迫过早地走向了成熟，在肮脏遍布物欲横流的污秽中飞快地长大，见惯了黑暗与罪恶，并在这其中努力为自己争得一席之地。奇迹般的是，他黄金般闪耀的善良本性在这污泥中完整地保留下来，并且日益强大，大到足以成为整个小队的灵魂支柱，他们跟随自己，信任自己，同时也在无形之中依赖自己，或多或少，因人而异，却也是实实在在，能让自己有所感受的真实。同他们在一起时的日子是快乐而安定的，尽管每天都做着铤而走险违背内心的工作，却也未曾动过要背叛这等想想便令人毛骨悚然的念头，因为种种顾虑而选择了沉默，屈服在这虚伪的表面和平之下，对此他不愿再想起自己究竟受过多少来自内心的责问和煎熬，小队成员们没人知道这些，他也不愿再让他们背负与自己同等的绝望，因此只字未提。而面对身旁对自己给予百般厚望的市民们，他与日俱增的愧疚感无处发泄，几欲将他压垮。

 

直到乔鲁诺出现，直到他那“异想天开”的梦想彻底击碎这摇摇欲坠的“和平”。

 

布加拉提必须承认，那个年仅十五岁的少年，用他的精神和能力，带动着整个小队和自己，冲破命运沉重的束缚，重新走回了心中正确的道路，并且，他让自己感到安心。

 

一直被依赖着，做着他人的依靠和追随的干部，终于找到了能够依靠的人。

 

特莉休的话如同一颗混入透明池水中的沙砾，将布加拉提的思绪搅成了一团乱麻。尽管他早已有所触动，却也被那不知道打哪来的别扭感给束住了。少女说的没错，他是喜欢乔鲁诺的，这份令他匪夷所思的感情在他自己都无暇察觉的情况下仍然破土而生。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被折服于下的胆识和气度，到而后仅仅九天却分秒必争出生入死的战斗过往中，自己那颗数次堪堪逃过致命危险的脆弱心脏，在他恍然大悟之际，已经彻底败于了黄金体验的能力之下，被新生柔软的鲜花层层包裹住了。

 

然而竭力的逃避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这层脆弱的窗户纸总有那么一瞬间要被捅破。若是拖到那时候，他自己必将处于更加被动和尴尬的境地。布加拉提讨厌被动，再怎么说，对方虽是自己当之无愧的Boss，到底也是比自己小了整整五岁的家伙，既然自己也有所意向，那又凭什么被个小男孩逼得畏畏缩缩，心烦意乱？

 

这完全是反过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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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觉得…乔鲁诺，”米斯达在一片沉默中试探性地开口：“我不认为布加拉提能同意你这样的安排。”

 

“他要是能同意，他就不叫布加拉提了，”阿帕基板着脸，无法抑制地就想把一腔怒火往他的Boss身上怼：“你连这一点都还不了解他吗，乔鲁诺？”

 

十六岁的黑手党Boss一言不发，他坐在那里，手里捏着他的瓢虫胸针，把它变成蝴蝶又变成玫瑰花，纳兰迦犹豫着圆场道乔鲁诺也是为了布加拉提的安全着想，也许沟通一下可以达成共识，福葛始终沉默，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也没有表明任何立场，但显然也并不那么认同新任Boss的做法。整个小队中不在场的只有此时身为话题中心的干部本人，自然，也无法发表他不能接受的辩驳。几分钟的摇摆不定过去，乔鲁诺终于不容置疑地开口。

 

“布加拉提不得参与这次行动。”他说，话音刚落的瞬间，身后的墙上出现了一道拉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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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为止，距离“热情”的干部将他的老板拒之门外已经是第四天了，当乔鲁诺坐在沙发上苦恼地说出这句话时，米斯达痛苦地捂住了耳朵。

 

“哦，我劝你别，乔鲁诺，”他愁眉苦脸地告诫道：“第四天诶！你一定得不到什么理想结果的！”手枪们叽叽喳喳地附和，语气九分真诚，一分看戏。阿帕基抱着双臂，脸上挂着个“我早就说过”的冷漠表情，相比之下纳兰迦的惊慌显得有些聒噪，他时不时开口提出一个明显不合适的意见，比如把布加拉提的房间门变成鲜花就可以打开，然后再自己飞快地否决掉，不行不行要解决的问题重点好像不在这里…他们的议论让乔鲁诺有些头疼，生平第一次在脑中浮出“坏事了”这样一个好不符合自己身份的念头，比当初波尔波熄灭了的打火机，又或是几欲将他们逼上绝境的B•I•G，甚至是最后面对露出真面目的迪亚波罗还要一筹莫展。特莉休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愁云惨淡的画面，黑手党Boss衣领上的瓢虫扣几乎快被他抠掉了漆。

 

面对生死攸关，惊险艰难的斗智斗勇时，冷静又从容的替身使者们，到底还是会像所有普通人一样，在这样与性命比起来微不足道的琐事上，烦恼纠结啊。

 

好在十六岁的少女，在一群智斗时智商爆表，此时情商堪忧的男孩子们中，旁观者清。当晚，乔鲁诺端着盘扇贝再次敲响了干部的房门，一小时后，他们双双消失在黑夜里。

 

 

后来布加拉提负伤的消息成了他和Boss之间的秘密，除了他俩以外再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处理那位替身使者时究竟发生了怎样的事。组织处决名单上最后的漏网之鱼，在端掉波尔沛的毒品小队后仍敢于顶风作案的对手必也有着不容小觑的能力，被说中了——敌人的速度快的令人措手不及，即使钢链手指也没能躲过他束手就擒前最后的奋力一击，幸好被切断的手腕在黄金体验的能力下得到及时的治疗，任务圆满完成，两位组织成员安然无恙地归来。他们的行动没有吵醒任何一位同伴——虽然钢链手指打开布加拉提房间墙壁上的拉链时似乎发出了一声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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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清晨，金发少年从并不那么安稳的睡梦中醒来，侧身看见了躺在自己臂弯里安然酣睡的干部。

 

十六岁的男孩子处在青春正盛的年纪，无论是稳健的身体还是坚定的内心。读着高中的小少年一跃成为意大利最富实力黑帮的首领时还是个看上去身型瘦小，甚至有点不弱不经风的样子，在仅仅一年的时间中却肉眼可见地窜起了个头，并且仍有继续的趋势，不知道是从哪里继承来的基因如今正一发不可收拾。现在已经彻底赶超了初见面时高出自己一头多的布加拉提，也正正好能将他拥在自己怀里。乔鲁诺收紧些手臂，黄金体验悄悄探出身来，带着温暖又令人安心的手掌轻轻贴上布加拉提的额头。

这具本该伤痕累累的身体如今光洁如初。曾经被自己的拉链切得四分五裂，被迪亚波罗的替身一拳穿腹，在他自己的命令下被米斯达的手枪打得血流如注。每当回忆起这些痛苦的过往，布加拉提不在意，心疼的都是他的Boss，乔鲁诺从来不相信命运，唯有遇见布加拉提这一点让他想要感谢上帝，也庆幸他找到了自己。天使般的心脏活在这样的世界太过危险，有太多东西能轻易成为他的软肋，除了自己的性命外，他比谁都恐惧。他害怕亲人和朋友的死亡，害怕市民们无助又恳求的目光，害怕少男少女们遍布针孔的手臂，为了发泄这恐惧，他只有凭着一己之力将它们化为愤怒和战斗的动力，让自己活在永远无法安宁下来的日子里。布加拉提的一生都在为了拯救他人而拼命，而黄金体验则为了保护他而使他与他如今的Boss相遇。

 

 

“安心睡吧，我的布鲁诺，”少年轻声说着，低下头在对方唇上轻点而过：“从今以后，都不用再害怕了。”

 

 

布鲁诺•布加拉提做了一个亢长的梦，像是走马灯一般的，将他如今与幼时的人生如同倒放电影似的回忆了一遍。在他二十一年的人生中多的是飘忽不定的奔波，无数人在他记忆中穿行而过，留下淡然或是刻骨铭心的背影，有儿时曾一同奔跑在沙滩上的玩伴，有临终卧病在床的父亲，还有并肩战斗，生死与共的队友。在这梦境中，他用着旁人的视角，置身事外般得安静看着由自身经历亲笔写成的过往。而在这过程中，他并非独自一人。有个漂亮的金发少年坐在他身边，手臂抱成环亲昵地拥着他，平和的吐息吹在他耳侧的碎发上，让他有些发痒，可又完全没有想要闪身躲开的心思。那个怀抱温暖又舒适，让他想起父亲，却比起父亲来有着本质的不同。是种他从未感受过，也从不敢奢求的安心感。少年始终未发一言，直到两人眼前的画面上，飒爽的组织干部变成幼小的孩子，抱着父亲手臂之下藏着锋利的匕首，那孩子轻声说道：“不用担心，爸爸，我会保护好你的。”

 

同一时间，布加拉提听见乔鲁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不用担心，布加拉提，我今后一定会保护好你。”

 

……不对，不是的，乔鲁诺，我所需要的，并不是你的保护。

 

手腕被切断的瞬间，剧烈的疼痛麻痹了大脑，连反射性的叫喊和退缩都忘记了，只剩下本能般的战斗意识，控制着钢链手指硬是给对方开了个首身分离才后知后觉地倒下身去。恍惚中感觉到乔鲁诺奔向自己时带起的风声，和黄金体验那极具特色的“無駄”叫喊。

 

“你看，乔鲁诺，我还是组织的干部，”他躺在Boss的怀里，咬牙忍住重新复活的双手带来的不输断裂时的疼感：“我很感激你对我的关照和想要保护我不再受伤的心情，但是你还记得你曾说过的话吗，你会成为Passion的老板，而我会成为你的同伴。”

 

“同伴可以是合作者，可以是朋友，也可以是…亲密的恋人，但不该是你所想的那样，因为怕我会再次受伤，而不需要再出动我完成任何任务，这不是保护，这是抛弃。”

 

“我不会让你有机会这么做的，你这小鬼。”

 

布加拉提说着，渐渐恢复血色的面孔上露出笑来，他疲累的要命，只想赶紧回去躺进舒适的被窝里睡上一觉，毒品小队的所有余党彻底清除，组织总算可以安宁一段日子，而乔鲁诺和自己的关系…恐怕也会借着这空闲期更进一步吧。

 

好在他已经彻底弄懂了自己的心情，不会再逃避了。

 

夜色之下，乔鲁诺拥抱着已经被彻底治愈的布加拉提，与他额头相抵。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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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牌吗？”

 

布加拉提转过头，他的顶头Boss指尖夹着两张扑克，眼睛从一片喧闹中溜出来看着他，神情里是掩饰不了的期待。

 

“一起来吧，你可以指定我们玩什么…不过我要说的是，我今天的手气可是特别好。”

 

米斯达哭丧着脸喊着怪不得输了这么多把Boss你是不是出了老千，福葛和阿帕基一人占一个沙发全然不受影响地看着手中的书本，纳兰迦还没放学，布加拉提拉开椅子坐下，冲身旁的Boss投去个无奈的眼神。

 

“你的牌都让我看到了，乔鲁诺。”

 

那分别是黑桃K和红桃K。

———END———